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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司家这么大个把柄捏着,曾县令又不傻,肯定要利用起来,这案子闹大了,他要能破,也是事关考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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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来想去,陈郄都没发觉自己错了,然后把自己悲剧的起源怪在了她爹当初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上,然后管不住就算了,最后竟然还为了个私生子摆了那对筹谋了二十多年的母女一道,让那对蠢货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可拿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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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处了一月,陈九姑对陈郄及刘喜玉一行的身份有了更深的认知,也知道陈郄这话的意思,就拍着人肩膀,“妹妹你这胆子,可比天都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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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不爱听这个,“自己赚的钱自己还不能用啦?她家男人也没见拿多少银子出来嘛。想她一副大的刺绣刺几个月下来能得多少银子?她男人干几个月活儿才多少银子?也敢打她?银子不想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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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家大爷倒还真不知道,“这不是两家已经退婚,我那外甥女才再嫁旁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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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姐妹打了招呼就往大厅里走,傅家表妹道:“姐姐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吧?以前在老家里,许多人见着了都害怕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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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他自己,没有人不是无辜的,可总有无辜的人因为他而受难,而我们对此无能为力。当官的总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其实也不是难断,只是一个取舍问题。现实就这么残酷,只会有人被舍弃。”陈郄拍了拍傅家表妹的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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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院二门外面看守的人许多,一看就是有贵重物品看守,陈郄想来想去,除非那几个大的摆件和木行周这些年赚的银子,也没别的能让人这般看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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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为带着人往大殿里去,跟着陈郄道:“当不起姑娘一句师兄,其实我等也不过小小奴仆,幸得少观主喜爱,方才在外披了一层道袍,姑娘真无需这般客气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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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节打量了陈郄一番,越过人看见后面的好几个挑子,也就不再多问,把门打了半开,道:“进吧!进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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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惑归疑惑,陈郄自己也不是搞学究的,对此不同也没多大兴趣,只管卖自己的东西,卖到恰当的时候就收摊子在梧州城里转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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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没陈老爷的默许才有鬼了,傅三爷跟陈家又没什么感情在,可不来这套,“你我两家成如今这样子,大家心里也清楚是为何。陈王氏如何,那也是你妻子,她不好在娘家得找她爹,在夫家我就只管找你。先不说外甥女的婚事是怎么没的,现下就劳烦把我阿姐当年的嫁妆还来。她没能给你们陈家添丁,是她没本事,可嫁妆你们连半点都舍不得留给我外甥女,那我傅家也有权要回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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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莲上凹凸不平,如一般的莲蓬无异,里面看着竟隐隐含着褐色莲子,陈郄嘴角一抽,想木行周这是打算把这观音弄成送子观音么,难怪把两者分开,而不是雕刻在一起免除一些不需的刀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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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点头,“嗯,我等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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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情还是个当官儿的,但看自己身处的这环境,约莫跟现代的小公务员没差别,工资低活儿重还得随时准备顶雷,收入自然就更低了,古代想来没按揭房,原身这一家估计要么小得没眼看,要么就得是租的房子,全看自己那个便宜爹有没有家底,便宜太太有没有嫁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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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我有舅家啊,舅家可比娘家出息多了。”陈郄笑着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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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死了的小厮就想在他们面前把事情抹平了,又哪来的底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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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翠儿伺候了陈郄几日,见得陈郄隐隐在翻白眼了,呼吸也都有些不畅,忙道:“傅嬷嬷,可别吓着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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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翠儿哭了一场见陈郄不应声,又担心陈郄不耐烦,就拿了抹布进来把地面擦了干净,又让自家姑娘好好歇息,就躺外面歇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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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如玉从素节嘴里听到这三个字,脑子里只冒出一句话来: